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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跃荣:用实际行动诠释援疆教育的真谛


“我为什么要来新疆?”

我已经66岁了,自觉身体的状况还很好,何况学校每年都给我们体检,健康有保障,自然能胜任援疆教育工作。否则的话,岂不是给国家添麻烦?我之所以要来新疆,首先是要为稳定新疆作贡献,然后是为建设新疆出一份力。有敢为人先的标杆,有湖湘文化和湖湘精神熏陶,我相信来新疆是可以作为的,尤其精力还充沛,也不是发挥余力的事情,我还不至于那么老。是使命感驱使我来到了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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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什么?

       我下乡近三年,工厂也干过四年多,吃过苦,不怕累,经历过各种生活和工作环境的锻炼,到新疆来,能够适应环境的变迁。我还有码文字的特长,耐得住寂寞。

 我对自己的教学方法和教学效果很自信,在我眼里,没有教不好的学生,总觉得像我这样的教师离开讲坛太可惜了,能在讲坛上多站一年,都是为国家节约资源,都是贡献。

我不只是来新疆上课的,我想将新思想、新观念、新方法和国学文化带到新疆。我在学校多个部门当过副处长,政治敏锐力和工作能力都是考证过的,有充分的自信,也不会因为工作环境的艰难而退缩。

稳定和治理新疆的长久之计是文化治疆。我还有些文、理、工各科底蕴,而又善于与人交往,所以,自信还有能力创造机会在新疆传播国学文化和宣传新思想、新观念,将文化带进新疆。

教育是国家之大计,办学要有思想、方向和举措,治理和发展新疆更需要能立足新疆的有文化、有思想、有能力的年轻人,这才是根本。我相信,我有能力促成青年教师和年青干部的成长、拔高学生的档次,也有能力在某些方面或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学校的办学理念和办学思路。

"我做了什么 ?"

      来疆以后,和被援建学院的青年广交朋友,给他们充分的理解和支持,为他们描画未来前景,用思想和品行影响他们,致力于促成青年教师和青年干部的健康成长。

 国家对银铃教师寄予了厚望。与银铃教师广泛联系,积极与银铃教师交流思想、和睦相处,团结和影响银铃教师,激发他们的热情。同他们一起研讨因地制宜的教学方法和适应环境的办学思路,银铃教师最根本的价值就是:因为难才要迎难而上!自己的权益事小,能不能工作和能做多少工作事大。

上课时,将每一堂课都做成示范课,欢迎全院教职员工来观摩。实事求是,因材施教。坚持以素质教育为中心,着重培养学生的终身学习能力和就业能力。

充分利用内部和外部的影响因素促使学院理顺办学思路和改良工作作风。所谓内部因素,是激活教职员工的思想和能力。所谓外部因素,是联通周边高校。具体做法是,联合交叉学科的教师组织相邻大学之间的实质性学术交流活动,营造学术氛围,端正学术风气,目前已经得到官方支持和批准,正在组织数学、计算机、马哲、心理学等学科的银铃教师去喀什大学联合讲学和参加交流研讨会,再计划互访和将学术交流常态化并辐射到塔里木大学以及其他新疆本地的大学。

 致力于适应新时期和新环境下的教育教学研究和教育管理研究。我已经准备了多种学术交流讲学稿件,包括《数学之美与美学批判》、《用数学方法论思政教育的改革思路》、《道德经与执政理念》、《道德经中的廉政内涵》,积极传播传统文化与现代管理和素质教育理念。

       在援疆期间,胡老师不仅展现出教学上的认真和专注,援疆经历更是激发出了胡老师的创作热情。他创作了一系列充满激情的作品,其中《扶夷江记》荣获第二届“最美中国”当代诗歌散文大赛一等奖,《援疆日记·看梨花》更是摘得第三届“三亚杯”全国文学大赛金奖。


援疆日记 看梨花

45日,清明节,星期三,图木舒克,扬沙,320度。

昨晚看电视,说阿克苏梨花开了,画面很漂亮,却只是闪了闪眼。

阿克苏不就是邻里么?这便是说:南疆梨树的花期到了!

 记得那天去大巴扎时,路过了一个果园,被修剪过的树枝都是光秃秃的,我猜想那应该是梨园,果真如此,就得赶紧去看看,万里援疆,需得自己养眼养心,荒漠中的好景不多,梨树的花期也不长,就在眼前的风景,错过了尤为可惜。

忙乎了一整天,直到在学校大食堂吃过晚饭我才想起这事,看时针指着八点半,若能在九点之前找到梨园,太阳刚刚要下山,就算是再晚点,也无非是月下看梨花,还可以感受别样的风采。

其实,我不能确定梨园的位置,只有大致方向,心里没有底,于是,我边走边翘首眺望,是看《大美新疆》形成的思维定式:若哪里有花海就往哪里走!可偏偏就是找不到花影,也没闻到花香,鼻息里只有灰尘的焦灼感。好在凭印象快走也只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梨园的西南角。我评估了一下,直走能到通往机场的大道,我上次走过的,中间有两个被锁住的园门,进不去,只能在园门外窥探。往东走是一条笔直的白杨林荫道,未必留有园门,还望得见那边连着工地,大型工程车川流不息,扬尘特可怕,去不得的。时间不多了,没得选择,只能走原来走过的路。

头上的帽子只可遮灰,遮挡不了斜阳,南疆的海拔高,太阳辐射实在太强,残阳也这么厉害。好在我原本也是脸向右转的,一个心思在寻找进果园的办法。左手边非主干道的公路不宽,却时不时地有大小汽车通过,扬起的尘土也一次次将我吞没,久久不散,戴着口罩也觉得会要窒息似的,戴着墨镜也睁不开眼。这孤独的爱花人,可真的不怕遭罪。

沿着果园边的这一线,都是需要仰视的高大柳树,树下纠缠着干枯的灌木和长藤,厚实、密集而杂乱,似乎是刻意围就的一堵高墙,用来保护园中的硕果。这些找不到一片绿叶的植物,书写的也全是“干燥”,看不到那边另一个世界别样的风光。偶尔在荆棘中发现了几个狗洞,瞧瞧里面也是曲曲弯弯的,看不透。这个时节原本应该翠柳摇风了,可惜这些高柳和缠绕在柳下的藤蔓一样干枯,没有一丝春天的气息。一只乌鸦从弯曲的树梢上方飞过,诠释着眼前这一派“枯藤老树”的景象,却与“小桥流水”不相干,梨园周边没有民宅。

能长成这么高大的柳树,自然是有些年份了,即便没有左宗棠种柳那么年代久远,但眼见一排排地就这样枯败,让人沮丧。想不明白浇灌梨园时为什么就不能顺便浇灌这些柳树?我正在为这些柳树和她们书写的历史伤感时,忽然眼前一亮,前面不远处的枯柳之间,夹杂着一棵高大的乔木,开满了一树白色的花朵。这也是某种果树么?我没见过这种树,也不认识这种花,我用手机比划着把满树的花都珍藏起来。在这灰蒙蒙的框图里,虽然斜阳直照着花脸,却怎么也找不到鲜艳灿烂而欣欣然的感觉,能感觉的还只是枯干,没有南方的花朵那种水嫩妖艳的媚态,美丽的青春不应该这样。

来到果园北面通往机场的公路边,可算是冲出了尘土的包围。靠果园的这一线都没有高大的乔木,各种杂树藤蔓也都被清除,为的是打开视野,祈祷着有应时而来的远客,能在荒漠中幸运地撞见这昙花一现的春光。铁丝网围成的篱笆,困不住青春奔放,却可以将我与青春隔断,近在咫尺,却伸手不及,触碰不到青春的柔夷。我想拥抱青春,可奔放的青春却不会向我扑来。虽然周边没有高台展望,在笼罩着浮尘的弥漫中,我依然沉浸在“千树万树梨花开”之花风扑面的想象之中。

火红的夕阳特别地大,将靠近她的云都点燃,我知道,那不会是因为看花而生的羞涩,只能是浮尘弄出的夸张。暮色中的花园没有景深还缺少色调,我已经不想再责备扬沙作怪,又一次为这原本娇嫩的花儿伤感。这里只需要坚强,看不到雨打梨花的模样。满园的梨花显然是刚刚才一齐开放的,地上还没有掉下一片花瓣。我想飞进梨园去,在花海中漫游,嗅着花香吟唱,让歌词都浸透着芬芳,让芬芳弥漫我的心田、沾满我的幻想。

果园的东面是新办学校没完工的校区,沿着边界正在修建一条主干道,基础设施已经建得差不多了,要是在内地,大约一周便可完工,可在这里,没有两年还收不了场。靠果园的这一边同西边一样,找不到入园的通道,干枯的藤蔓和灰蒙蒙的天空,将梨园牢牢地闭锁着,不肯让一丝春光泄漏。有几只斑鸠在高大的枯柳顶端安静地追逐,踩踏着夕阳挂在树梢上的最后几丝红光。树下密集的荆棘丛中还有一只雉鸟在叫唤,犹如暮鼓,招唤着晚归的伴娘。静谧中,毕竟还是有些声响。

月亮在灰朦胧的夜空中若隐若现,总让我感受着那不离不弃而遥远的关怀。

我独自归来,没有满足感,仿佛还多了些许在繁忙工作中已经忘却的寂寞与惆怅,更让我急切地想要在这蛮荒之中,种出遍野的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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